养贤礼记

更新很佛,比较随缘,但是绝对不会跑路滴✏️

【花亦山】郡主坠崖后续

 少量花亦山f5×郡主,少量谢行逸×郡主,大量星河×郡主。私设郡主名为花愫梵。ooc致歉。本篇3k+字

      绯红色的斗篷被风吹的猎猎作响,那个小巧的身影在树林里狂奔,身后破风而来的箭一次又一次惊险的从花愫梵身旁擦过。

      她停了下来,身后是退无可退的悬崖,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逐渐把她围在了悬崖边。“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,交不交出《花诏录》?”昭阳大公主手持弓箭指向她,她一言不发的死盯着她面前的这位大人物,公主看着她的神情,似是已经了然。

      而后不需要过多言语,祸国乱子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便扣在了她头上。昭阳大公主那一箭朝她射来的时候,她在想的居然是终于解脱了。

     少女的身影跌落悬崖,原本清澈干净的双眼麻木的望向天空。这短暂的一生走马观花的闪过眼前,究竟是她误入了局中,还是她被刻意牵引至此,这个结局就是那些人真正想要的吗。她笑了,她觉得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都想要花诏录,他们都为了权力和家族步步为营,甚至不惜因此算计她,引她入局,步步至此。可他们都是她身边亲近的人啊,连最后的信任也不能保全。“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?”她眼角的一滴泪划过空中。

       承永十四年冬,花家家主坠崖而亡。

       寒江郊外,暴雨如注,寒风侵骨。

       花忱和玉泽心急如焚的带着人在崖底寻找,可是派出去的人,返回来无一例外都是说寻不到郡主。花忱抬头看向崖壁,虽然陡峭却没有一处能支撑她缓冲,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不愿相信,他的小妹,他在这世上最后的家人,真的会丢下他吗,他颓然的靠在巨石旁,暗哑的声音响起,“浅山,你说我们错在了哪一步啊,我想要保全她保全花家,可是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,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不是我?”玉泽无以言对,只能沉默,良久,叹息道,“我相信上天会给乖徒一线生机的,我有那么多话还没和她说清,她不会这么离开的,一定不会。”这话却也像是在安慰自己,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人算不过天算,他竟没能保护好乖徒,他心底似乎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名为后悔和自责的情绪,果然,他以为他已经穷途末路到可以为了复仇牺牲一切,但对她,他仍旧是无法狠下心的。

      文司宥在越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正在处理账本,看完信后,捏断了手里的毛笔。他即刻喊来了侍从,下令要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人手赶往寒江。文司宥凝望着寒江的方向,握紧了手里的怀表,“我不信,爱徒你等着我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  季元启从家仆嘴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他嘴里一遍遍说着不信,反反复复一遍遍的向家仆确认。而后他忽然朝大门狂奔而去,却被几个下人死死拦住,他高声喊着:“你们让小爷我出去!我不信她会死!我不信!我不信!让我出去!求你们了,让小爷去找她好不好!”可是没有用,没有人会放他离开这座宅子。

       宣望钧看完来自寒江的急信后,一阵冰凉彻骨的寒意侵蚀了他,他开始不断回忆寒江的地势,推演她会怎样躲过一劫,以此来说服自己。他匆匆赶往城门,却被守城士兵拦下,他是权倾朝野的宸王,但是,无数双眼睛盯着他,他们盼不得他出错,盼不得他发狂,皇权至上,一声令下,他连为自己寻一个人都做不到,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,暗自发誓,一定要站的更高,高到没有人可以再阻挠他奔向她,这样他才能守护想守护的人,他不能失去她。

      谢行逸正在房里给花愫梵设计来年开春的新衣服,却见谢流声匆匆闯进来,今日他右眼皮总是突突的跳,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,这时见到谢流声,心底感觉到了一股不妙。听完谢流声说的话,谢行逸都仍愣在原地,呆呆的说,:“不可能,她答应我明年春天要穿我做的新衣服。她还说过每一年都要来参加无心苑新品发布的,她不是还答应了你要经常催我稿子吗?怎么会呢?不可能的。”他那么惧热,这是谢行逸第一次感觉到了冷,从心底发颤的冷意包裹住了他,直叫他快要不能呼吸。

      凌晏如在收到密信的第一时间,就在外调动了人手悄悄寻花愫梵的踪迹,一边在朝堂上稳定局势,一边留心着寒江的动静。凌晏如这几天夜里总是在书房枯坐,他不敢睡,他怕会错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。他一向不信鬼神之说,却也在此刻希望,上天能庇佑她逢凶化吉。她对他来说是独特的存在,他恨只恨这次他没能提早算到会有这样的局面,没能提前布防,没能在那样的场合帮她,没能救下她。

      谷底,少女躺在血泊中,雨水拍打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,绯红色的斗篷破烂不堪,她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坠下来时被树枝和石头刮伤的细小伤口。她睁开眼,却被血液和雨水模糊了视线。往日顾盼神飞的双眼此刻平静的像一汪死水,再掀不起任何波澜。她望向天空,“要是还有下辈子,大家都活得轻松一点吧,不要再有这些痛苦的仇恨了”。

      不远处不小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,但她此刻残败的身躯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抵抗的力量,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。她绝望的笑了,坠崖至此了都仍不肯放过她吗,是不是要带着她的尸体回去昭告天下才肯罢休。

      恍然间,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谁珍重的搂在怀里,双手颤抖却有力的将她抱起,那人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,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,但是意识已经开始涣散,她依稀看到,那人好像披着蓝色斗篷,她想,应当是星河来寻她了。

      花愫梵陷入持续不退的高烧中,在半梦半醒中依稀感觉到有人在照顾她,为她上药包扎伤口,将她扶起小心翼翼的喂她喝药,她一次次惊起却又立刻一次次沉沉睡去,嘴里时不时喊着疼,精神始终没有清明的时候。她仿佛在梦里听见有人在一遍遍的喊着殿下,在她耳旁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,可是她听不清,她想挣扎着醒来,但是怎么也醒不来。是不是快要死了啊,她想,死了就死了吧,但是有人在她耳旁说了那么多话,应该是很想她醒来吧,是不是也得和他道个别啊。

      星河看着她惨白的脸色,脑海里闪过那些大夫说的话,“如若这位姑娘五日内没能转醒,便是华佗在世,也恐难将其救回。”星河摇摇头,将那些话驱逐出自己的脑海,他不信,殿下还答应了下次要去看他的奇术表演呢,殿下一向不是失约的人。

      花愫梵醒来已经是第三日的早晨,她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睛,想要抬手挡住窗外刺眼的阳光,却感觉到了手像断了一样,使不上力,浑身都在疼,像是骨头一寸寸被打碎又强行拼起。这时刚好星河端着粥和药走进了房内,看到花愫梵醒来,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砸的愣在了原地,他的眼里突然泛出泪花,却又笑了,像是失而复得的欣喜,手里端着粥和药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,就那样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花愫梵。似乎是感受到了花愫梵略带疑惑的视线,星河才赶忙回过神,端着粥和药走到床边。

       花愫梵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是星河没让,“殿下终于醒来了,先喝粥,这粥是我刚刚温的,就是想着你要是醒来的话可能会饿。这两日我喂你时你没吃进多少东西,吃饱了我们再谈其他的,这里很安全,什么都别担心。”

      星河把碗拿在手里,坐在床边,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喂着她。星河絮絮叨叨的说,“殿下你醒来可真是太好了”“这些天莹儿也很担心你,总是嚷着要来照顾你,待会我就让她来同你相伴”,像是不放心一样,星河又重复说了一句,“殿下,这里很安全,什么都不用怕,我会保护殿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闻言,少女疑惑的看向他,沙哑到不行的声音响起,“什么不用怕?请问你在说什么呀?”星河闻言一愣,看向她的眼底,那是一如往昔的清澈和干净,眼神里面带着的是不加掩饰的疑惑,就像那个当初不谙世事天真伶俐的她,那个还没经历这一切痛苦的她,殿下是失忆了吗?他又回过神细想道,怪不得殿下醒来之后的反应这么平淡,对自己也是这般疏离。

       星河像是怕会吓到她一样,保持了一小段距离,温柔的问道,“殿下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?”少女闻言苦恼的点了点头,星河如释重负,长呼了一口气,内心想着,“既然殿下已经忘却那些痛苦往事,想必这是天意让她往后好好生活。我自然不能让她堕入痛苦的深渊之中。殿下,请原谅星河的欺骗。”随后他下定决心,脑子里快速组织了一番说辞,开口道,“我名唤星河,殿下曾是我的救命恩人,殿下因喜欢我的奇术表演而加入奇术团,与我们一起游历四方,我是殿下最亲近的人。前些日子我去其他地方巡演,殿下在来找我的路上遭遇了山匪,在打斗过程中,殿下不小心坠崖,幸而殿下如今转醒。这一切都是星河的过失,星河没能及时赶到殿下身边,请殿下责罚。”少女听完沉思了片刻,随即浅笑着摇了摇头,说:“不怪你的,你别自责。你看我如今不是没事嘛,以后我多练些拳脚功夫,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她虽然失去了记忆,但是她对星河的信任是发自内心的,好像很久以前,她也是这样的信任着他,又想到这两日星河无微不至的照顾,还有他流露的这些真实的担心和关爱,其实就算星河不说,她也能猜到,他们是关系十分要好和亲近的人。星河盯着她的眼睛,认真的一字一句说道:“星河以后不会再离开殿下了,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。”

      他的眼神是那样坚定和真诚,仿佛许诺的不是他说的山匪这件事,而是他的一生。

  

  

ˉ如果有ooc致歉。不知道怎么写宣猫猫,所以宣猫猫那个跟游戏里文案很像,因为我参考了游戏文案。有什么写得不好的地方各位可以提出来哦,我会虚心接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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