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贤礼记

更新很佛,比较随缘,但是绝对不会跑路滴✏️

【花亦山】郡主死后玉泽向

郡主名私设花愫梵,如有ooc致歉。

  

  

是夜,窗外更深露重,今夜落花成琢。

“若有来世,不必相寻。”

花愫梵的话依旧萦绕在耳边,“乖徒,真的不可寻吗?”酒坛七零八落丢了一地,玉泽侧卧在旁,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,眉间已然有浓浓醉意,那双昔日总是含情的双眼,自花愫梵死后便少了温情多了几分凌厉。

虽然往日他也是被仇恨包裹着,只能伪装自己的喜怒哀乐。但是在花愫梵面前时,他总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挑逗他这个可爱的乖徒,他为此流露的那些笑意都是真实的。

在他心里,除了滔天的恨意,在最柔软的角落里,还有一个小小的她,从前他每每被复仇蒙蔽了双眼的时候,她总是会在心里闪着光,照亮那些黑暗的地方,虽然微弱,但那已经是他生命里最后的光亮了。

如今她已逝,更是让玉泽的眼里心里除了复仇再无其他,他每每下的决策也是招招致命,不仅在赌对方的命,也在赌自己的命。花忱为此总是说他是个疯子,拿命在拼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死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,独活才是对他的惩罚。

双亲蒙冤逝去,心爱之人因被自己拉入局而落得这个结局,他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一次次死在自己面前,却无能为力。什么都没有之人,何谈失去。

他自嘲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“乖徒,今年的荷花又开了,为何你不肯来看看为师呢?你一次都没来过我的梦里,一次也没有....”

“玉浅山!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你就算把自己喝死,小花她也看不到。”花忱一把拍掉了玉泽手里的酒杯。

“花忱,就连今天她也不肯回来看看我们啊。”玉泽醉醺醺的看向天上。花忱闻言没有说话,他何尝不想再见一眼小妹。

今日是她的忌日,都说忌日这天魂魄会回到那些思念的人身边看看。虽然知道这是荒诞怪谈,可他们都仍等待着那个万一,万一呢,万一她真的会回来看一眼呢。这一天,他们几个都会心照不宣的推掉所有事情,枯坐到天亮,但是小妹一次也没来过。

“我知你自责,但是小花临终前说过,她不怪你。”花忱叹息道,他知玉泽心里郁结是什么,玉泽为小花的死而悔恨他自己,不断地通过折磨自己想要补偿她,但他相信这不是小妹想要看到的结局。

“花忱你知道吗?我宁愿她恨我,她骂我,她打我都可以,为什么偏偏是用死来惩罚我?”玉泽眼角的泪在月光下微微泛光,哽咽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。“甚至大仇得报之后,我用我的命偿还也未尝不可。为什么一个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?我什么都没有了,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花忱走上前也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,“一无所有的人何止你一个,今夜我陪你喝。”

  

莲花疏影里,醉卧到天明。

  

承永二十一年,权贵纷争不断,各方势力明争暗斗,宣行之因故病逝,熙王案翻案,熙王一家及其牵涉之人终得以昭雪,承永帝所作所为也因此公布于世,罪行罄竹难书,引起天下一片哗然,百官上书相逼,百姓游街抗议,故逼得承永帝退位。自此,在众望所归下,宸王宣望钧继位,而熙王世子宣望舒袭承父爵,南国公花忱也被寻回。一切回到正轨。

“怎么样?众叛亲离的滋味如何?”玉泽一步步走近曾经威严的皇帝。

宣行彻坐在地上抬起头怒目而视,“宣望舒,当初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你。”

“你这话说的,要是让别人听见了,还以为我是恩将仇报呢。我当然不会死,我要把你的罪行公之于众,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熙王重获人心,而你,像阴沟里的老鼠,会在万众唾骂中死去。”玉泽弯下身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,甚至轻蔑的笑了笑。

宣行彻身形微微轻颤,却发狂一般哈哈大笑,“你真是狠,比朕还狠。你恨朕,那你如今这个样子,不是在走朕的后路吗?你和朕一样,都是孤身一人。宣望舒,双亲逝去,喜欢的女子也死在你面前,这滋味如何?”

玉泽走上前,发狠的捏住了宣行彻的下巴,“我这么多年,没有一天不在盼着你死。若不是你,他们怎么会死!宣行彻,你万死难赎其罪,将你抽筋扒皮也难解我心头之恨!”

随后玉泽又换上了那副笑容,却是渗人。“不过没关系,你不是追求长生之术吗?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,有时候活着比死了痛苦万倍。”

在宣行彻惊恐的眼神里,玉泽拂袖离去。

  

“乖徒,熙王案昭雪了,宣行彻已经被我囚禁了,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,你在九泉之下,是否也会为为师高兴呢?”玉泽温柔的一遍遍擦拭着墓碑,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字——云中郡主花愫梵,像昔日他温柔的注视着她脸庞一样,他似乎都能回想起花愫梵甜甜的笑颜。

“我就猜到你会在这,你一定会来看她。浅山。”花忱从后面徐徐走来。

“这几年我一直没敢来看看她,就好像只要我没来看她,她就没有死。”玉泽自嘲的扯了扯嘴角。

“放下吧,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如此。一切已尘埃落定,你寻个好姑娘,成家吧。”花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,还不是那些老家伙托自己来说,不然自己才不来淌这个浑水。

那些大臣说着是要为熙王延续子孙着想,没少着往熙王府塞人,可都被熙王宣望舒一一送回去,看也未曾看一眼。

世间皆传闻,熙王宣望舒心悦云中郡主花愫梵。可那又能怎么样呢,花愫梵已死,活着的人却是该好好生活的。

据熙王府下人传闻,曾有人打扫时偶然误入过玉泽书房,入目是贴了满室的画像,无一不是那逝去的云中郡主的模样,熙王每夜都在书房待到深夜,究竟是在处理公文,还是只是想和这满室的画像呆在一起。

满室满厅贴的不是画像,是他几欲断肠的思念。

彼时身为书院先生的他画熙王妃画像,是为了让世人重新注意到熙王案。而今他画花愫梵的画像,仅仅只是为了纪念,纪念他的爱人。

“你怎的也和他们一样了?你明知我不会娶妻的。”玉泽皱了皱眉,看向花忱,“若要你为花家延续香火成家,你可会?”花忱沉默不语。

“你做不到,我也做不到。我父母是为爱才在一起生下我,他们也不希望我和不爱的人成家。不说这个了,你看乖徒旁边这块地如何?”玉泽指了指花愫梵坟墓旁的这片地。

“你当如何?”花忱似是不解。

“我在想啊,日后我死了就葬在这里吧,借你花家地一用。”玉泽挑眉笑道。

花忱也笑道,“你可想的是真美,这是我花家的地,要葬在一起,也是我和小妹一起。”

玉泽伸出手指在花忱面前晃了晃,“不,就当你答应我了。”随后拍了拍花忱肩,笑着离去了。

  

熙王府的下人发现家主最近有些反常,府里陆陆续续遣散了很多下人,熙王说着是自己孑然一身惯了,用不上那么多人。下人们都觉得有点奇怪,但他们不敢说,权贵之事不敢过问,也不敢妄加议论。

“兄长,你最近,有些反常。”下朝后宣望钧留下了玉泽。

“噢?我能有什么反常的,我一向如此。”玉泽挑挑眉。

“兄长,莫不是和师妹有关?”宣望钧继续发问。

“能和乖徒有什么关系啊,若说有关,那便是,我想她了吧。”玉泽提到花愫梵,眉眼都变得温柔。

  

那是阳光明媚的一个午后,玉泽把宣望钧和花忱叫来喝了一个下午茶,谈了关于很多以后的畅想,关于民生关于外交关于权力制衡,关于大景未来的发展。

“兄长为何今日忽然想到说这个?”宣望钧喝了一口面前的茶,问道。

“有一些想法就想和你们讨论,大景以后就靠你们了。”玉泽笑道。

“你这话跟交代遗言一样。以后大景也还得靠你呢。”花忱轻轻锤了锤他。

“我如今是,皮囊之下,一具白骨罢了。终究还是得靠你们的,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,这些年太累了。”玉泽饮了一口茶浅笑道。

“兄长可要休息一段时间?朝堂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。”宣望钧关切的问。

“如此甚好,有劳二位了。”玉泽笑着看向宣望钧和花忱,这笑里却是品出了几分解脱。

入夜,花忱想着要来找玉泽一探究竟,他以这么多年的相处断定,玉泽最近不对劲。可是熙王府下人却说熙王不在府内,花忱一惊,玉泽他不是自茶喝完后便出了宫往熙王府赶了吗?这夜深人静的他能去哪?

“不好!”花忱内心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,“快进宫告诉皇上!快去!”花忱吩咐熙王府的管家。

随后花忱朝花愫梵墓地狂奔,等他走到墓地时,却发现旁边已然多出了一个浅坑,花忱身形一颤,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察看,是安然躺着的玉泽,他的嘴角却是带着浅笑,手里握着花愫梵送他的花家玉佩。

花忱走进坑里,弯下身探了探玉泽的脉络,再无跳动,“玉浅山,我该怎么说你呢。”花忱闭上了眼,一行泪划过脸颊。

后来,他们在玉泽的书房里找到了玉泽留下的一纸遗书,纸张微微泛黄,看着已有年岁。

“他寻死定不是一时之意,或许小妹的死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花忱的叹息声飘在风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彩蛋是玉泽的遗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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